毕业
今天骑车去乡下,要把自行车寄到朋友那。
迎面驶来的车和放学的小孩,在英国狭窄的马路上纷纷向后,时不时出现一个刮的异常平整的草坪,足球还是那么受欢迎。
把自行车托付之后,准备去附近的公车站坐车回家,我走到了马路边,乡间的一辆辆车又呼呼地驰过,田间的杂草也随着风倒向一个方向,我找了站边的椅子坐了下来,看了看旁边等车的老太太和学生,又问了问时间,确定这个世界没错。我跳上车,坐在走道靠里的一边,忽然发现前排的人也都坐在里面,整齐的成了一队,哦,反社交的英国。
我望向车外,感觉完成了一件事,但好像又什么也没得到。
我下了车,去tesco买了瓶diet coke, 拼命喝了几口,涌上的气泡堵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,我打了一个peri peri的电话,想临走前吃一次中东人做的牙买加烤鸡,那是唯一可以聊以慰藉的东西,常常送大盒的薯条,可以就着美剧吃很久。响了许久也没人应,我掐掉电话,沮丧地往家走。
忽地想起过两天爸妈要来伦敦了,想到能开始一场family trip,能热闹地吃上饭,又高兴了起来。那些乱糟糟的月台,热闹的伦敦街头,pub外站着喝酒的西装革履们和greggs里吃pie的工人,一家家美好又熟悉的餐厅,近在咫尺,他们就在那儿。他们的夜晚和无数其他的夜晚并没有什么两样,一切都是照模照样地继续着,安定而有序。
然而我却焦虑不安起来,竟然连我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什么。